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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述实录:爱她,恨她,一辈子都忘不了她
http://living.sina.com.cn 2001年05月28日13:11 华商报

  一个45岁的处级干部,因为一个八面玲珑的有着不同寻常经历的女人,毁了自己的前程,差点成为一家科研单位一把手的他被处分、降职、罚款,甚至待岗。而这个所谓的风姿绰约的水性女子,泛爱到曾和包括他在内的8个男人有过滥情。更让人吃惊的是,他竟然爆出:“只要她回头,我依然决定和前妻离婚,然后,风风光光地娶她……”

  采访对象:寒先生

  职业:处级干部

  年龄:45岁

  采访者:冰儿

  时间:2001年4月20日

  地点:本报8楼茶秀

  爱她、恨她,我依然忘不了她。或许就像人们常说的爱有多深,恨就有多深。我对她几乎倾注了我全部的感情、精力和财产。我恨她,恨她不自重、不自爱、不争气、不知足,太无情而又太招人喜欢。我不知道我这种爱是不是很傻很可笑,可我真的无法自拔无法不去想她。今天我把自己的这段感情告诉你,只想劝告像我一样的人们不要像我这样毁了自己的一生。

  坐在我面前的这位45岁的中年人,给我的感觉是成熟而精干的,扑朔迷离的眼神中微微地写满官场的圆滑与精道。

  我知道自己道德观念、伦理常识或许太欠缺,或许生活过得太过安逸、平淡,而一时头脑发热经不住诱惑,以至于人格丧失,堕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,几乎什么也没有了……

  寒先生点了支烟,陷入深深地回忆中……

  珊是南方人,认识她之前我还不知道她复杂的经历和飘忽不定的欲望。只记得那是在1996年9月的一天,我和妻子去一家酒店吃饭,珊和我们坐同一张桌子,第一次见到珊我觉得她和我的初恋情人简直就是同一个人,那种感觉一下子触动了我的内心,从她的眼神我能感觉到她和我有同样的默契,或许就是通常人们所说的一见钟情吧。那次饭我不知道是怎么吃的,她的眼神和甜甜的微笑,让我倾倒。我的婚姻是父母包办的,从内心说我并不满意这场婚姻,妻子完全属于典型的那种农村妇女,我不说你也可以想象得出吧。我们彼此点点头,简单地聊了几句,各自留了对方电话,临走时,她很聪明地拍拍我肩上的土,给我的印象特别深。就这样我们常常在电话上联系,彼此很温馨也很浪漫。

  若干次电话后,1997年8月我们正式见面,找了一家咖啡屋,那天我们聊得很是投机,彼此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。她知道我是一家科研单位的,还是不小的干部,她非常地兴奋,感到认识我真是三生有幸,我也深深地感到她就是我的梦中情人,我不知道是什么使得我一个过来人一下子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情怀。那次我们谈了很久,可以说天南地北,无所不谈……就这样我们发展的速度很快。一次我去外地出差,她说什么也要跟着去,没办法我拗不过她,她再三撒娇,就答应带她去,到了晚上11点多,我们去一家旅社,只剩下一个单间,就这样我们在还没有爱的情况下先有了性,一切好像都是水到渠成。慢慢地我对她才算有所了解。

  原来在她24岁的时候,家里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,在新婚之夜男方要求过夫妻生活,她拒绝了,并和丈夫厮打到屋外,没想到她不慎把丈夫推倒在河里,是生是死,她也不知道就跑了。离家出走,她认识了一位木匠师傅,这位“师傅”已是60岁的人了,一辈子一个人过,珊作为一个24岁的大姑娘就这样糊里糊涂把自己的处女身交给了人家。

  人常说: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此话一点不假,原来这个所谓的“师傅”,经常干一些丧尽天良的勾当,曾因强奸少女被判刑10年,1985年出狱后,接纳了这位所谓的徒弟,恶习未改,还教珊时不时地干一些偷盗的勾当。后来他们生了一个女儿,因两个人差异实在太大,不欢而散。珊没要孩子,1990年一个人从河南到西安开始做服装生意,因经验不足,赔了,就开始破罐子破摔,按捺不住外面世界的诱惑,就去舞厅坐台,1995年被公安机关收容劳改,一年后出狱,认识了一位姓张的老板同居在一起。

  打死我也不相信珊说的是真的,只感到当时珊好像在开玩笑,也就没在意。我还一再地告诉她,你以前干什么我不在乎,在乎的只是你的现在,你能这样很坦白地告诉我这些,不管它是真是假,就凭你这份真诚,我没有理由拒绝你。现在想想自己当时说的话,真是有点滑稽。

  寒先生带有点自嘲的意味,笑了,点了支烟,又接着说。

  她算不上漂亮,却很有味道,不知不觉中我发现自己深深地迷恋上了她,这种感觉真是无法说得清,我喜欢她的温柔她的多情她的甜言蜜语。为她我可以说是付出了我的全部我的一切。说句心里话,虽然她伤我这么深,可就现在只要她回头,我还是愿意娶她。可以原谅,可以包容一切。

  寒先生情绪激昂,从他的眼神和谈吐我可以感觉到,他是真正地动心了,且爱得很深。作为男人,像他这么痴情的,我见过的还比较少,打心底真为他捏把汗。

  刚开始,我总把她当小孩一样看待,也就没在意太多,可没想到我和她在一起正谈得热的时候,她竟背着我和另一个姓赵的男人混在一起,白天陪他,晚上陪我。这到底叫怎么回事?这样竟然持续了6个月。她身上毛病很多,或许只有我可以改造她,她也明白这个理,也承认我说的在理。她是那种说有多随便就有多随便的人,夏天的时候可以在家里赤条条地一丝不挂,走来走去。可以在街上瞅住一个所谓的帅哥,带回家来洗澡。真是让人不可思议。说她率真吧,可爱吧,放荡不羁吧,又那么讨人喜爱。她每天好像都给人一种活力一种激情,使得你既爱又恨。

  刚开始口口声声,我可以做你的女人,却不愿嫁给你。我问她为什么,我会给你幸福给你结果的,而她每次总说那看我们有没有缘分。常常搞得我晕乎乎的。

  那个姓赵的是一个生意人,她帮那个姓赵的常常来求我,让我帮她拉些业务。第一次在我的影响下,一次拉成了25万的业务,我一分钱也没要。以后帮她10万、8万的小业务就不在少数。我带着她几乎可以说游遍了祖国的各个角落。她吃的穿的住的,哪一个不是最好的。我为她买荔枝,买最时髦的衣裳和各类山珍海味,可以说她要什么,我都会尽量满足她。每次带她出去,吃的花的我都全报销。常常帮她拉业务,以我的名义和影响及人缘,一次次地搞定。期间,也有一些客户直接找到我们单位,因为当时是以我的名义签单的,单位念及我的身份和地位给罩住了。一次,单位可以替我说话,可两次三次,单位真的对我有些怀疑,就因为这些,就因为她,我没能当上这家科研单位的一把手,并被撤职、罚款、处分,甚至待岗。

  我知道自己被她搞得几乎迷失了自己,我在堕落,且越陷越深。我曾为她注册了一家皮包公司,利润不菲。我很清楚自己在走一条可怕的路,甚至是自己制造的陷阱。我也知道自己犯了重婚罪,唯一对不起的是自己的老婆,她能忍受这种心灵的折磨,真是难能可贵。想当年,她有心脏病,大冬天的一个人在雪地里到处找我,呼唤我的名字到凌晨两点。她常常很自信地说我和这个女人只是玩玩而已,我爱的是她和孩子。每每想到这些,我感到自己简直不是人。可我想起我为珊所做的一切,我心累啊!心痛!

  寒先生说着咳嗽了几声,狠狠地吸了一口烟,望着茶杯,静静发呆。

  她喜欢跳舞,说自己曾经坐过台,常常周旋在舞厅那些男人之间,搞得那些男人晕头转向。我责备她,她会说,我又不是你老婆,你有什么权力又凭什么管我这些。若换别人都给我买了小车了,花了你那么一点钱,你就受不了,你算什么男人啊!面对她的欲望和飘乎不定的心态,我真是有点束手无策,真为她担心。说起来,想想,挺可笑的。

  2000年情人节那天,她说晚上无论如何也要我陪她。我满口答应,可谁想到,那天从东北来了一个10年没见的朋友,突然打来电话让我去他那里叙旧,那天我正和几位朋友打牌,长途电话一通就是半小时,大伙很生气,嘲笑我,不打牌就算了,不要浪费他们时间,他们都让我把机子关掉,缘于面子,没办法,我就关掉机子,没想到,这一关真是闯大祸了,一打就是十几个小时,等我一看表时,已是晚上12点钟了,这才想起来,珊还在等着我呢。急急忙忙赶回家,珊已睡了,那天我正好没拿钥匙,她死活也不开门,不原谅我,说我又跑回老婆身边去了,让我永远也别回这个家。

  寒先生很无奈地望着我,笑了,笑得好难堪。

  在此之前,我已和珊同居在一起,已把这个家当成自己的家,一下班就和珊在一起,单位的同事找我也就打这边家里的电话。原来,那天珊一直等我到深夜,打了无数次电话,都打不通,所以她死心了。从此,一连两个月,珊也不能原谅我,我说什么她都不相信。这让我痛苦了好长一段时间。就像那天,珊不开门,我只好去住旅社。第二天一大早去找她,再三解释,她就是不给我机会。在此之前,我通过自己的关系,曾帮她弄到西安美容美发师前10名的高级职称,并帮她办了一家美容院,如今生意很好。我跑到我们的美容院找她,她竟说,你是谁呀,我不认识你!你少来烦我!我也知道她在气头上,看她生气的样子,也就先走了。可我是男人啊,还有点身份和地位,她竟当那么多员工的面,说一些伤人心的话,让我以后还活人不?

  寒先生说得手都发颤,让人既气又好笑,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才好。

  如今她故意和一个保安混在一起,常常泡在舞厅打发日子,美容院的事她也很少去打理,雇了一个副院长暂时经营着。有时她过分得让人不可思议,像刚办起美容院那阵,她常常用摩托车带着自己的男学生,让学生搂着她的腰。这还不说,还时不时地带学生回家两个人洗澡。真把我没当回事。而且一连几个月,也不理我。这让我好伤心,一个大男人竟为她流过多次泪,就像现在,我真的好怕黑夜来临,好怕一个人的时候。我知道她是故意气我的,她是离不开我的,就像上个月,她打来电话,哭了,哭得好伤心,说她错了,她是故意气我的,让我原谅她。作为男人,一个喜欢她的男人,我还能说些什么?她说好想见见我,问我在那里?当时我正好在一家饭店喝酒,她来后,哭得像个泪人。

  一度,她曾无数次求我原谅她,要嫁给我,因为她明白只有我才可使她幸福,可以改造她,给她一个结果。可这样的日子不到一个月,她老毛病又犯了,又和另一个舞厅老板打得火热。又回到以前那样,白天是那个老板,晚上是我。我真是忍无可忍,我们又吵翻了。

  这段日子我好好反省了一番,感到我们该结束了,对这样的人,有时想想,真不值得去爱,可我又无法忘记她的一笑一颦,真的无法走出自己。对她的思念,对她的爱,在一日日地加深,说句心里话,只要她现在还回头,我依然愿意接受并娶她。我的同事朋友都说我傻,为这样无情无义、放荡不羁的女人,真是不值。可我感觉我对珊已倾注了我的全部,即就是再找一个也已没有那种感觉和激情了,又要重头开始,我真的是太累了。今天我把我的故事登在报纸上只希望人们不要再走我的路,同时也想让她能好好反省反省自己,对她来说这也算是负责。

  采访就这样结束了,听了寒先生的诉说,我的心里沉甸甸的,同时也希望读者朋友就寒先生的经历,展开不同层面的讨论:这样的爱,这样的人,值不值得去付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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